李衡是皇帝李燿用来摆布武将所用的一颗棋子。
相比于李肃的危险性,明显要低上了不少。
这一次宰相看似不偏不倚,只是就事论事,但是其到底为什么而发生,李燿自然是心知肚明。
“五皇子,你怎么看?”
被皇帝陛下点了名的李肃,赶忙站了出来,理顺了思路开口说道:“父皇,儿臣认为八弟做的没错,杀掉一个张潜,能换来鱼鼓营三千人归心,儿臣觉得并非不值得!”
“更何况儿臣早有听闻,这张潜平素里行事张狂,如今命中有此劫也算是该着,儿臣觉得父皇应该赦免八弟之罪,让其戴罪立功即可,罚一点俸禄也就罢了。”
李肃缓缓地开了口。
这不禁让皇帝李燿顿时眯起了眼睛。
戴罪立功?
赦免其罪?
这不还是已经给定下了罪名吗?
看似李肃是向着李显说话,可实际上却不是如此,不光给李显定下了罪,还让李显欠了他一个人情,最为重要的是,李显缺钱啊。
一个刚刚登上亲王之位的皇子,连这俸禄都还没到手呢就被罚俸,岂不是让李显有志难伸?
这一手,玩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。
“是啊父皇,八弟这件事就是做错了!”
就在朝堂之上此起彼伏的一片声讨李显之声愈演愈烈之时,忽然之间大正殿之外传来了一声虎啸龙吟来。
“陛下!臣鱼鼓营代统领徐春夜,挟鱼鼓营老兵们血书前来!”
等等,血书?!
皇帝李燿心中顿时一惊。
着实想不到,这些桀骜不驯,就连许多将军都拿其没任何办法的鱼鼓营,现如今竟写了这血书前来诶李显鸣冤不成?
“宣!”
皇帝李燿立马从龙椅上站起身来。
目光直视着远方。
没多久的功夫就看见徐春快步朝着大正殿上走来。
手中的血书高高地捧在手中:“陛下,鱼鼓营中的老兵和青壮,他们都是当事人,若是说这世界上还有谁最知道真相,必是他们无疑!”
“现鱼鼓营所有士兵,以千人之血写就这陈情表,请陛下御览!”
当即,就看徐春夜未等皇帝身边的苏公公前来取走这血书,就一下子当着所有文武百官的面赫然一抖。
足足长几十尺的三千人联名上书的血书,赫然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。
“大胆!你一个小小的鱼鼓营统领,竟然敢上殿?你还没有这个资格!”
李衡顿时急了。
的确,这些鱼鼓营的老兵焉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?
不过只可惜,这其中竟没有一个十分有分量之人。
倘若是有,也断然不会到如此地步,鱼鼓营竟然无一人能进殿来说明情况。
只有徐春夜冒死带着这血书前来!
“陛下,鱼鼓营所有将士,都可为英王殿下做证,是那张潜欺人太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