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赵毓摇头,“这个裴公,也太公私不分了,这样可不好。没事儿,你先走,等我回头和他再说说。”
萧则,“……”
本来赵毓想着萧则能走几天,没想到第三天下午,他就带着小草回来了。
罗小草好像一只被植在龟裂土地上的野草,都蔫了。
“呃,……,赵叔,是这样的,小草的爹又把她卖了。”萧则说,“我比人贩子多花了二两银子,这才把她带回来。”
其实,这种事就好像偷腥,有一就有二。
赵大妈见着个情况,就说,“老爷,既然咱家不多一双筷子,就留下小草吧。”
赵毓感觉赵大妈也挺喜欢家中有个小姑娘,就点了头,随后打发萧则。“你别回家,先回军营吧。你躲着你爹,我也得躲他。”
赵大妈看家里来了一个小姑娘,心里高兴,赵毓却不知道怎么了,心口开始犯恶心。他自己喝了一罐子茶水,还是有点想吐。
雍京的牙婆很多,靠谱的有几个。
罗小草他们家那一带就有一个牙婆,专门买女孩子给雍京的大户,价钱虽然给的不算太高,也不低。
关键是,那个牙婆给女孩子们找的人家都是不错的清白人家。女孩子们到了府内还能教一些针线、面食或者简单算账的本事。卖身契一般是十年的约,大了,主家给一笔钱就放出府邸。
楚蔷生家里买人用的就是那个牙婆,就是觉得她靠谱,这些年,没听说这个牙婆卖人进窑|子。
罗小草的爹既然为了多出的三钱银子就把闺女卖给朱七姐,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鸨,说明他见了罗小草回去,没准能把她当成一个摇钱树开始反反复复的卖。
赵毓只是没有想到,罗小草的爹连七、八天都顶不住。
有人推开门进来。
罗小草跑过去,“咦,你是哥哥的朋友。”
赵毓一看,文湛来了。
他对小草说,“哦,对,他是我的朋友。”
于是,罗小草到文湛面前,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,“叔叔好。”
“……”
赵大妈带着小草到后院种花,文湛跟着赵毓到他的屋子里面,赵毓给他到了一盏茶水,他才问,“怎么回事?”
赵毓,“小孩没娘,说来话长。”说完,这话就彻底的没娘了。他又喝了两口茶水,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那股恶心的劲头似乎轻了一些。
“没事吧。”文湛看了看他,抬手摸了摸赵毓的额头。
“那天晚上,咱俩弄的有点狠。”赵毓忽然来了一句,“我会不会怀上了?”
文湛的交|欢犹如南诏绿孔雀,华美震撼、动人心魄,让赵毓在极峰之地心神俱碎,而且一碎再碎。
“……”
文湛从怀中拿出一个翡翠的雕花小瓶子,打开瓶塞,倒出一粒药丸,是御药房为赵毓准备的蜜丸,他直接喂到赵毓的口中。
“我哪有那个福气。”
他让赵毓坐在他腿上,随后伸出手指,解开赵毓的领口,顺着他心口的经络,一点一点用力揉,力道有时重有时轻,却可以把堵在赵毓心口的那块石头揉碎了,碾开。
“你总说我法严量窄,咱们两个,也不知道谁心眼更小。”
赵毓伸手按住文湛的手指,却反而被握住了,用一种握住稚鸟的力度。
“怎么能和你比,你是皇帝啊,是宰相的主君,俗话说宰相肚子可撑船,陛下的肚子可以装下整个运河码头呢!”
他说着,伸胳膊缠住文湛的肩膀,看着窗子外面。
暮秋了,忽然开始飘雨,像是天地之间的一道线,细却又阴冷。
文湛就这样安静的抱着他。
“御林军的韦睿,好像认识你。”